父母健在的时候我们牵挂他们,但是失去这份牵挂,就像丢掉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,小编整理了一篇牵挂是我们内心的财富供大家欣赏!
“家有一固原彭阳县治癫痫到哪家医院好老,如有一宝。”直到父母亲去世,我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。
母亲比父亲早一年去世。母亲去世的时候,儿女们都忙着安排下葬事宜,父亲还在一旁帮着出主意。在守灵时,我时不时揭开母亲脸上的白布,端详她的遗容。母亲的眼睛轻轻合着,嘴微微张着,脸色平静而安详。我一点儿也没有悲伤的感觉,只是当她
暂时睡着觉了,将要去不远处的另一个家了。父亲也催促着赶紧下葬,说“入土为安”,只怕出差错耽误了时辰。
父亲去世的时候,我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。每当看到父亲的遗容,看到他就那样微微张着嘴,眼睛轻轻闭着,脸色同样平静而安详,就像平常躺在炕上休息一样,我的眼泪都禁不住哗哗地流下来。尤其是一想起就在一个月前我还抱着他去医院看病,还
和他聊着工作、孩子,聊着儿时的记忆,我的胸腔就会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收缩,好像什么东西把我的心脏使劲地捆住,越捆越紧,要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挤出来似的。我轻轻地握着他冰冷的手,多么希望他就这样永远待在灵堂,随时可以看到呀!
二姐也哭着对我说:“不知怎么,去年母亲去世时我还没这么伤心,现在父亲去世了,眼泪怎么老是流个不停呢?”我也哭着说:“那是因为母亲去世时,父亲还在,还有一个老人牵挂在我们心里;现在父亲去世了,我们心里的最后一个牵挂也没有了,
一下子全空了,所以流泪啊!”
这只是当时的初想。我后来又反复思考其中的原因,渐渐地越想越明白了。
工作以后,我和父母亲见面社旗县癫痫病好的医院的时间很少。他们也不让在老家安电话,所以多年来,我和他们的语言交流仅限于几个节假日回家看望他们的时候。而我平时也不刻意去想他们。但是我心安理得,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的地方,好像他们就在我身边不远处,我
随时都能看到他们,随时可以和他们说上话似的。
其实,父亲脾气一直都不好,经常对子女们发火。我至今记得我还在上小学时,父亲因为三姐辍学把她骂了很长时间。我和二姐做农活有不合意的地方,他就很生气,骂我们不会干活,有时候干脆把我们推到一边,他自己来干。就在八十多岁时,有一次
称粮食,他还嫌二姐干活不利落,非要自己颤微微地拎起几十斤的粮袋,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在秤杆上移动秤砣。母亲在世最后几年,父亲对我们轮流照顾母亲的安排不满意,把哥哥、姐姐们骂遍了。每次骂完,姐姐们总是憋了一肚子委屈,而父亲却照
样得意,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但我揣想,子女的悲伤程度与父母亲的个性并无关系,而与他们去世的先后有关。如果父亲去世在先而母亲在后,我一定会为母亲而痛哭流涕,对父亲则不会有许多悲伤。其中的道理便是,当一个人先去,另一个人还在,我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份牵挂,就
会觉得无所谓;而当另一个人也去了,我心里的最后一份牵挂也没有了,就会觉得失去了所有,因而会极度悲恸。
小时候,父亲是天,母亲是地,他们是我们最大的依靠,既是物质的,也是精神的;他们为我们提供了最坚实的庇护和最温暖的港湾,让我们尽情地飞翔驰骋。长大成人后,父亲是大山,母亲是巨岩,他们威严地矗立在我们眼前,让我们无法逾越;他们
沉重地压在我们心头,让我们难以畅快呼吸。我们生活的核心被他们全部占据着,即使不在身边,我们也无法忽略他们的存在。他们是我们最大的负担,我们每天都得想着把他们照顾好。他们是我们的后顾之忧,我们一举手一投足,每计划做一件事,都
不由得考虑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。对他们的提醒或告诫,我们表面上随口答应,内心却嗤之以鼻,认为他们思想新郑市哪家癫痫病医院排名第一落后。而一旦父母亲得罪了自己,就或明或暗地埋怨他们,嫌他们碍手碍脚,缚住了我们飞翔的翅膀。我们不能摆脱父母的羁绊,我们对他
们既爱西安羊癫疯著名医院又怨。
可是,一旦失去了这座大山和这块巨岩,我们的整个心却又像被抽空了似的,总是空洞洞的,轻飘飘的,失落落的,犹如失去依存的鸿毛在天空茫然浮动,没有方向,没有目的,没有动力,没有想法。再也没有人需要我们逢年过节看望了,再也没有人需
要我们寄钱寄药赡养了,再也没有人需要我们端碗倒水喂饭了,再也没有人唠叨提醒告诫我们了,再也没有人让我们嫌弃埋怨“老不死”了,再也没有人可以闲聊工作、爱人和孩子了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初就算是让父母亲痛骂的时候,也该是多么幸福美
好啊!
我们这才知道,父母亲还是我们的天,还是我们的地,我们的一切都根基于他们。他们是我们最大的责任,他们是我们最大的牵挂。
正如许多东西在拥有时并不珍惜,失去了才觉得可贵,当父母健在时,我们牵挂他们,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;但一旦失去了这份牵挂,却又像丢掉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,我们只会感到丧魂落魄,六神无主,痛苦万分,以至于哭号惨怛,不能自已。
这时,我们才知道,牵挂其实就是埋在我们内心的一笔无比珍贵的财富。